第8章 战前筹谋 第六节：战前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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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罡风掠过唐蕃边境的玛曲草原，三万将士身披银甲，如钢铁长城般矗立在苍茫大地上。陈玄策身着玄色战甲，腰间悬挂着象征三国盟约的玉符残片、吐蕃虎符与泥婆罗象兵令，缓步登上三丈高的誓师台。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映在台下整齐列队的联军方阵中。

“全军听令！”陈玄策的声音裹挟着雪域寒风，穿透喧嚣的战鼓，“今日，我们在此立誓——不为征伐，只为守护西域安宁！”话音未落，玉符残片骤然发烫，破损处渗出的金液顺着甲胄纹路流淌，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三万柄兵刃同时震颤，发出清越的共鸣，仿佛天地都在回应这份誓言。

台下，吐蕃铁骑的战马踏着整齐的节奏刨动蹄子，九眼天珠军旗猎猎作响；泥婆罗象兵的战象卷起长鼻，铜铃撞击声震耳欲聋；西域各邦的援军高举绘有祥龙、大鹏金翅鸟与雪山狮子的旗帜，组成色彩斑斓的海洋。陈玄策望向人群中熟悉的面孔——噶尔·赞婆将军手持断刃虎符，达曼统领轻抚战象额间的护甲，他们的目光中燃烧着同样的信念。

“阿罗那顺以蛊术荼毒生灵，用百姓献祭邪恶魔神！”陈玄策展开一卷血迹斑斑的帛书，上面画满被噬魂蛊控制的无辜者，“恒河两岸的村庄化为废墟，孩童的啼哭混着业火的嘶吼！”他的声音哽咽，玉符残片光芒暴涨，在空中投射出阿罗那顺祭坛上堆积如山的骸骨。台下将士们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浪掀动漫天流云。

突然，誓师台四周燃起三十六堆篝火，火焰中升腾起的青烟汇聚成巨大的战阵虚影。陈玄策取出从密探处得来的天竺布防图，铺展在高台中央：“看！敌军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三条补给线如同毒蛇的七寸，而这座苏摩城...”他的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上的红点，“就是我们撕裂黑暗的突破口！”

“但此战九死一生！”陈玄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千腐液伤疤，“这道伤，是蒋师仁副将用生命为我换来的！”他的目光扫过全场，“还有那些深入敌境的密探、在军器监日夜操劳的工匠、为守护家园牺牲的百姓...”玉符残片光芒化作金色细雨洒落，每一滴都落在将士们的甲胄上，“他们的血不能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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