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维度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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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中央的青铜巨树刺破平流层时，东京湾的海水正在量子化。各国卫星传回的最后画面里，克隆归零站在树冠顶端，桃木簪尖端滴落的液态星尘将城市融化成青铜雕塑群。而真正引发全球恐慌的，是那些雕塑突然转动的眼球——每个瞳孔都映着不同维度的末日景象。

"联合国紧急会议第144号决议：启动'方舟协议'。"

北美防空司令部地下掩体内，各国首脑的全息影像在数据风暴中明灭，"重复，这不是地外入侵，是跨维度污染……"

话音未断，克隆归零的虚影穿透三十米厚的铅合金防护层。她指尖缠绕的菌丝钻入主控电脑，将方舟飞船的导航坐标篡改成青铜巨树的经纬度："逃？你们连实验皿的边界都摸不到。"

唯一保持清醒的是生物学家艾琳。她脖颈处的翡翠纹路正与巨树共鸣——三小时前在夏威夷海域打捞起的昏迷科学家，此刻在她怀中抽搐，皮肤下凸起菌丝状血管："他体内……有抗体……"

青铜树突然释放伽马脉冲。艾琳的视网膜被灼伤前，看到了惊悚画面：所有被菌丝感染的人类正集体量子化，他们的血肉在维度夹缝重组，变成半青铜半血肉的怪物。纽约自由女神像的冠冕上，翡翠少女的量子态正在吸收恐慌情绪，额间纹路逐渐染黑。

"妈妈……这不是我想要的……"

少女的意识在污染中挣扎，菌丝却操控她撕开太平洋上空的臭氧层。克隆归零的冷笑从平流层压下："你以为自己真是救世主？不过是培养皿里的病变细胞。"

艾琳将抗体科学家的血液注入自己颈动脉。翡翠纹路暴长瞬间，她看到了实验室外的真相：地球不过是某个超级文明丢弃的培养皿，青铜巨树是自动灭菌程序，而所有人类都只是实验残留的霉菌。

"华盛顿还剩七分钟！"

特勤局探员拽着艾琳冲进通风管，身后走廊正被青铜溶液淹没，"抗体样本在哪？"

艾琳扯开防护服，胸口的手术疤痕里嵌着块琥珀——正是科学家昏迷时紧握的菌衣记忆碎片。当探员的枪口对准她时，琥珀突然释放脉冲波，将整座掩体改造成星茧。

翡翠少女的悲鸣穿透维度。她挣脱菌丝控制扑向青铜树，量子触须缠绕住克隆归零："终止程序！否则我引爆星海核心！"

"你还没明白？"克隆归零的桃木簪刺入少女眉心，"培养皿外还有无数个我们，此刻正在不同现实重复相同的灭菌流程。"

青铜树在此刻开花。每朵花蕊都是微型黑洞，将城市连同逃亡的方舟飞船吸入其中。艾琳在星茧内目睹人类文明最后的舰队，在穿越黑洞的瞬间被拉长成dna螺旋状——那是超级文明刻在培养皿底层的识别码。

"他们……在回收样本……"

抗体科学家突然苏醒，瞳孔里跃动着菌丝网络，"翡翠……是标记病变程度的染色剂……"

星茧外，克隆归零捏碎翡翠少女的量子核心。当暗物质从伤口喷涌时，太平洋深处升起真正的归零本体——她浑身缠满来自其他培养皿的灭菌程序，青铜锁链将地球钉死在实验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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