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夜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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辐射隧道内的空气粘稠而沉闷，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液态金属。秦锋紧跟在父亲身后，战甲推进器的蓝光在黑暗中划出幽暗的轨迹。苏沐晴和艾丽卡轮流推着秦雨的医疗舱，阿尔法博士垫后，手持辐射探测器不断报数。

"辐射值突破5000毫西弗！"老科学家的声音在防毒面具后显得沉闷，"没有防护的普通人在这里撑不过十分钟！"

秦锋检查自己的手臂，皮肤下的蓝色纹路比之前更加明显，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父亲的基因稳定剂似乎与他体内的病毒产生了某种共鸣，疼痛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明。

"还有多远？"苏沐晴喘息着问，她的白大褂已经被汗水浸透。

秦振华调出战甲的全息地图："两公里后抵达废弃处理厂，那里有我准备的交通工具。"

"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秦锋忍不住问。

父亲的头盔转向他，面罩反射着幽蓝的光："十二年来，我准备了十七种撤离方案。这是第七号。"

隧道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顶部簌簌落下。阿尔法惊呼："他们在爆破隧道！想活埋我们！"

"加速前进！"秦振华一把扛起医疗舱，推进器功率全开，"小锋，保护其他人！"

秦锋本能地护住苏沐晴和艾丽卡，三人紧跟在父亲身后狂奔。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坍塌声，冲击波几乎将他们掀翻。一块混凝土砸向苏沐晴，秦锋闪电般挥拳将其击碎，飞溅的碎片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你流血了！"苏沐晴惊呼。

秦锋抹了把脸，发现血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没事，继续跑！"

当他们终于冲出隧道尽头的安全门时，身后的通道已经完全坍塌。众人瘫坐在一个巨大的圆形仓库内，四周堆满生锈的金属桶，墙壁上的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照明。

"这是...旧核废料处理厂？"艾丽卡环顾四周，认出了墙上的辐射警告标志。

秦振华放下医疗舱，快速检查秦雨的状况："她没事，医疗舱的屏蔽效果很好。"他转向仓库角落的一辆装甲越野车，"那就是我们的交通工具。"

这辆车看起来像是军用悍马和科幻战车的混合体，装甲板上布满奇怪的纹路，引擎盖上印着一个黑色鹰徽。

"守望者特种部队的'夜鹰'战车？"艾丽卡惊讶地走近，"这型号已经停产二十年了！"

"我做了些改进。"秦振华打开后舱门，小心翼翼地将医疗舱固定在内，"车载ai、电磁装甲、还有..."他按下控制板上的一个红色按钮，车顶升起一座微型脉冲炮，"一些小玩具。"

阿尔法博士敬畏地抚摸着车身："这些纹路...是量子屏蔽层？你一个人完成了守望者工程院十年都没突破的技术？"

"不是一个人。"秦振华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我和小锋的母亲一起。"

秦锋正想追问，仓库大门突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一下，两下，金属门框开始变形。

"议会追兵！"艾丽卡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脉冲手枪上膛。

秦振华迅速分配任务："艾丽卡，阿尔法，带小雨上车准备启动。小锋，苏医生，跟我来。"

三人隐蔽在一堆金属桶后，看着大门被第三次撞击彻底轰开。五个黑甲士兵谨慎地进入，手持能量扫描器。

"分头搜索。"领队的士兵命令道，声音经过机械处理，"优先回收基因载体。"

秦锋看向父亲，后者做了几个战术手语——标准特种部队暗号，意思是"左右包抄，留一个活口"。他点头表示明白，悄悄向右翼移动。

苏沐晴拉住他的手臂："你的伤..."

秦锋轻轻摇头，指了指自己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苏沐晴惊讶地发现那些细小的划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第一个黑甲士兵经过他们藏身处时，秦锋如猎豹般扑出。一记手刀精准击中对方颈部装甲缝隙，士兵闷哼一声倒地。几乎同时，秦振华解决了左侧两个敌人，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剩下两名士兵立刻开火，能量束在仓库内炸开一连串火花。秦锋抓起地上的一块金属板作为临时盾牌，冲向最近的目标。能量束击穿金属，在他肩膀上烧出一个血洞，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拳轰在士兵面甲上。

"留活口！"秦振华的喊声让秦锋的拳头在最后一刻偏移，击碎了对方肩甲而非喉咙。

最后一个士兵见势不妙，按下通讯器大喊："发现目标！请求支——"话音未落，苏沐晴掷出的手术刀精准命中他手腕，通讯器应声而落。

秦振华一个箭步上前，卸掉士兵四肢关节，动作干净利落。"谁派你们来的？议会还是守望者内部？"

士兵发出机械般的笑声："博士向你们问好。"突然，他头盔下的眼睛亮起红光。

"自毁程序！"秦振华一把拉过秦锋和苏沐晴向后扑倒。黑甲士兵的身体剧烈膨胀，然后爆炸成一团蓝色火焰，冲击波将周围金属桶全部掀翻。

"该死！"秦锋从地上爬起来，拍灭衣袖上的火苗，"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