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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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心中挂念着裴修寒和远在边疆的张立，玩得并不尽兴，猜完一个灯谜，不自觉感慨了一句，“如果无需打仗就好了。”

如此一来，裴哥哥也无需大过年的就背井离乡。

裴景沉默了一瞬。

他同样挂念裴修寒。裴景年幼五岁，就失去了双亲，是裴修寒含辛茹苦将他养大，裴修寒虽然管他管得狠，裴景却清楚，他是希望他成器。

裴景自幼聪慧，自然明白朝堂上的大臣多忌惮皇叔，甚至有人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皇叔却依然选择了出征，哪怕他并非首次出征，裴景依然很担心。

见晓晓同样担心他，裴景恍若找到了知己，猜灯谜之余，安慰了晓晓几句，“皇叔不会有事，他年少时就去过战场，当时就打了大晋一个措手不及，大晋的人很是怕他，有皇叔在，咱们不会输。”

晓晓重重点头，虽然如此坚信着，两人却还是有些担忧，都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叹息声重叠在一起时，两人扭头看了对方一眼，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晓晓肌肤如玉，眉眼动人，笑起来时，倾城之姿怎么都掩饰不住，好几个小少年，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其中赫然有裴景的伴读萧宸。萧宸乃裴景的嫡亲表哥，年长裴景两岁，平日最是少年老成，不仅老臣们夸他天纵奇才，连裴修寒都夸他心性坚韧，假以时日，非池中之物。

据裴景所知，已然有好几个姑娘心悦于他，见他对那些人不闻不问，反而看了晓晓好几眼，裴景有些来气，不由蹙眉，望着萧宸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晓晓才多大点儿，皇叔刚一走，就有人打她主意，当她背后没人不成？

萧宸被瞪得怔了一下，耳根火辣辣烧了起来，狼狈地扭开了视线，余光却又忍不住瞄了晓晓一眼，小丫头生得实在漂亮，只是静静往那儿一站，就让人觉得美好。

萧宸也才十五六岁，自然不至于有什么禽兽念头，只是本能地觉得她很美，美到想让人掏出画具，一一描摹她的五官。

晓晓并未察觉到，她的头一次露面，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甚至有人觉得，等她长大了，定然比钟嫣还要美。

自打第一次将她召进皇宫后，皇上时不时就会喊晓晓入宫，上巳节时，裴修寒生辰时，甚至连清明节这一日都将晓晓喊到了皇宫。

此时，裴修寒早已经带兵抵达了边疆，他过来时，正赶上大晋的突袭，他带兵直接上了战场，将人击退后，他又重新部署了边疆的防守。

一连十多日，他都忙得很，也没来得及召见张立，直到这一日，他才想起张立，让人将张立寻了过来。

此时，张立正帮着军医给士兵包扎伤口。

每次打完仗，都会有许多士兵受伤，上次战败时，张立为救上峰腹部中了一刀，也险些身亡，他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期间因为无法上战场，倒是与军医混熟了，因着认识一些药草，闲暇之余他时常过来帮忙。

这位士兵受伤很重，因是死里逃生，张立帮他包扎伤口时，他忍不住红了眼睛，“俺当时以为俺死定了，没成想活了下来，一准儿是蕙娘在家保佑俺，俺走时，蕙娘有了身子，也不晓得是给俺生了个小闺女还是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这一番话，令许多人想起了家人。

张立也想起了晓晓和奶奶，他走时，晓晓还病着，也不知小丫头如今怎么样了，还有奶奶，她一到雨天，腿就疼得厉害，不知有没有加重。

就在这时，张立听到有士兵喊他，“张明，大人喊你去营帐一趟。”

张立给这人包扎好，就起身站了起来，径直去了李副将的营帐。

李副将对张立很赏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是怎么认识的摄政王？他竟要亲自见你。”

张立微微一怔。

他自然听过摄政王的威名，这次还是因为他的到来，才打了胜仗，军中的士兵不论谁提起摄政王都是满脸钦佩，张立虽不曾见过他，却也清楚，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认识他。

他随着上峰去了摄政王的营帐，心中也有些忐忑，还以为是顶替张明身份的事，被发现了，想到摄政王不可能管这种小事，他才稍微松口气。

侍卫通报过后，对将张立请了进去。

营帐内收拾得很干净，里面有一张梨花木雕海棠书案，上面摆着一张舆图，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就站在舆图前。

男人身着战袍，五官俊美，气势也十分摄人，张立没敢多瞧，局促地欲要行礼，“属下拜见王爷。”

裴修寒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没让他跪下，道：“你就是张立？”

身份被识破后，张立心中陡然一惊，炯炯有神的双眼，不自觉缩了起来，忐忑看向摄政王。

他虽年仅十六，在村里时，生得算是高大的，被摄政王扶起后，张立才发现，他竟比摄政王足足矮了小半头。

裴修寒也在打量他，面前的少年比晓晓壮实多了，他生得浓眉大眼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跟晓晓一点都不像。

裴修寒没多想，只温声道：“你不必紧张，是晓晓跟我说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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