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猫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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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捂着断臂的部位艰难的走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祁本里香解限后的力量过于强大，压过4461只咒灵融合而成的漩涡后，竟然还有余力将他的手臂吞噬殆尽。

他不会认输，但在感知到来人后平静的想到：【看来只能到这里了啊。】

巷子外，五条悟站在落日的余晖下。

他们谈了几句，最后，夏油杰说：“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去微笑。”

沉默片刻，夏油杰问：“空还好吗？”

五条悟：“他没事，你等等。”

五条悟把人连带箱子一起瞬移过来，在最后的时刻，他想要实现挚友的心愿。

箱子被打开，未名空闭眼沉睡着，五条悟轻轻在他脖子后面捏了一下，少年眼睫颤动，逐渐清醒，刚睁开眼就看到阴影里的夏油杰。

未名空身体还有些无力，他被五条悟领出来，跌跌撞撞向着青年倚靠的地方走去。

未名空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油杰无奈：“别这幅表情啊，我只是……有点累了。”

“抱歉，没能完成和你的约定。”

未名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深深的抱住了他，莹莹微光萦绕在他的伤口处，轻柔的修复着。

夏油杰摇了摇头。

未名空停止治疗，只好给他止痛。

夏油杰的语气轻不可闻：“明明总是在伤害你，现在还愿意相信我。”

血液的流失让他的身体逐渐冰冷，于是更加贪恋温暖的拥抱，像夏日过后落寞而清寂的秋天。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比我过往的十年都更加快乐。”

夏油杰的头慢慢垂下，直到完全靠在未名空的肩膀上。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眼前出现白光，年少时最幸福的日子一幕幕划过，夏油杰情不自禁的微笑。

他最后的话语像是要随风而逝：“谢谢……你，如果能……早点遇见的话……”

未名空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未名空虚弱的昏睡过去，再次叫醒他的，是记忆中最熟悉的女孩的声音：

“空，醒醒，快起床啦！”

未名空睁开眼，怔怔的看着熟悉的女孩：“里香……”

他被五条悟从怀里放下，看到周围的残垣断壁和不远处的忧太他们。

他喃喃低语：“我在做梦吗？里香。”少年在原地踌躇不前，生怕打破面前的幻影。

里香微笑：“不是做梦哦。”

五条悟在他身后推了一把，未名空愣愣的走了几步，被里香牵着来到了乙骨忧太身边。

乙骨跪在地上，悔恨到泪流满面：“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诅咒了里香，引来了夏油杰，伤害了那么多人。就连空也因为我遭遇了那么多变故……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去s……”

那个字眼还没有发出就被未名空轻轻捂住了。

未名空悲伤的看着他：“不要这么说，唯独不要这样说自己。”

有时候对自己的厌恶更让爱你的人痛心。

里香怀抱着跪地的少年们，神情真挚又安宁：“忧太，空，谢谢你们，在你们身边的这段时光，比我活着时更要开心。”

“空，多依靠忧太吧。”

“忧太，要保护好空哦。”

女孩捧住他们的脸：“拜拜啦，这次真的要再见了。”

随着话落，里香身上最后一道与未名空的束缚解开，女孩的灵魂越来越透明，最后在他们面前化为无数的荧光自由的飞向天际。

“再见，里香。”

五条悟静静看着这一幕。

如果说乙骨忧太的束缚是亲眼目睹惨剧从而拒绝了祁本里香的死亡，

那么未名空的遗憾就是没来得及好好道别吧。

……

世界意识：“这次观影先到这里吧。”

夏油杰的结局让众人沉默，他本人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显然早已预料到结局。

离开前，夏油杰对五条悟说：“外面的未名空还不是术士吧。注意把他藏好哦，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乙骨忧太盯紧了他，眸色极深：“你可以试试。”

从进入到离开观影空间只是一瞬间，乙骨忧太只是眨了下眼，面前还是离开前的未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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