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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你太紧绷了,”白胡子教授满脸祥和地拍着男人的肩膀,“找个地方放松一阵,你会找到答案的。”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面对的人与他的对话,直到男人听到左边一个童真的声音在问“他是睡着了吗?”
闫之荣睁开眼,模糊中看见眼前一个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对着他弯成月牙,肥嘟嘟的手臂晃着母亲,开心地喊“叔叔醒了!叔叔醒了!”
边上的母亲无奈的无声对闫之荣表示打扰到的歉意,安抚着女孩背上的蝴蝶结,听她咿咿呀呀。
空姐穿过过道,给乘客递上一杯水,身后是一对情侣规划上岛之后的旅游路线,基本都是女孩在说话,憧憬地阐述要在哪个地点打卡拍照,还说岛上有非常有名的鱼薯店,男孩一定会喜欢。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过桌板上的眼镜,撑开,发现右边镜腿有些松动,闫之荣不以为然地戴上,微微扭头,椭圆形的窗展现出外界世界的一隅。
高空往下一览无余,没有堆叠积蓄的云彩,而是一望无际的蓝,苍穹的淡蓝色和广阔大海的深蓝色密不可分,其间裸露出星星点点的大小岛屿。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闫之荣才觉得眼前这一幕慢慢放大变得真实,在自己的博士论文选题再一次受到教授的质疑之后,闫之荣第一次在自己面对“哲学”这两个字上感受到挫败感。
“yan,你需要去实践,去感受。”白胡子教授放下手中的文稿,拧紧的花白眉毛和脸上褶皱的纹路无不透露出他对最喜爱的得意学生状态的担忧,“现在的你已经局限在了自己圈起的范围里……你要知道,你的能力是不可估量的。”
“我很抱歉。”闫之荣在导师观看他的文稿时展露出的面部表情就能猜测到,他又一次让导师失望了。
“不,yan,你不用抱歉,”白胡子教授摆手,最后双手攀上比自己高的男人的臂膀上,“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见过在哲学上最具领悟力的学生,趁着暑假,好好放松一下吧。”
白胡子教授对眼前人的热情和关心无不道理,闫之荣还在读博,却被学校破格录用为讲师,虽然还没有正式入职,但只要他能完成出色的论文,上升为教授级别也是信手拈来的事,因此白胡子教授对闫之荣有极强的耐心和信心,他道。
“yan,请不要对你的黑天鹅视而不见。”
广播传来通知,乘客被告知有序下机,耳边的嘈杂被思绪冲淡,闫之荣站起身,顺带整理褶皱的衬衫衣摆,提着公文包跟上女孩欢快的脚步。
机场内充斥着异国他乡的语言和肤色,闫之荣习以为常推着行李,眼睛很快被一块五彩的牌子吸引。
举着牌子的是一位壮实的老头穿着黑色夹克里面是花纹毛衣,他手中的牌子用拼音写着闫之荣的名字,下面还标着“professor”、“teacher”的英文。
老头在见到闫之荣穿着一身正经西装,又带着眼镜,给人的气质斯文儒雅,在一众游客中最为出众,也最有当老师教授的范儿,就疯狂地晃动着他手间的牌子。
好吧,闫之荣走上去,老爷子激动地与他握手,嘴里是他听不懂的俚语,或许老爷子已然忘记他要接待的是一位中国游客,而不是他多年未见的好友。
闫之荣订是当地居民的一间客房,房主是一位老爷子,当时他还稀奇岛上的老爷子这么时尚还会用app,了解后才知道是他的孙子帮忙注册的。闫之荣的本意是自行前往居住地,老爷子热情好客,说什么都要过来接他。
对,亲自开车过来接他。
闫之荣第一次坐在年龄比他父亲还大的老爷子的车上,还是敞篷的,莫名有些紧张。在老爷子发动引擎之际匆忙记好安全带,亮眼的敞篷车在宽阔的道路上驰骋,闫之荣比老爷子还全神贯注。
“lachlan,您好像超速了。”闫之荣望着尽兴驰骋的老爷子,好心提醒他,车窗外的风景已经模糊成抽象画,就像是一把画刷从前往后刷在了碧蓝的天空和绿色的草地上。
lachlan,老爷子说大家伙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这么称呼他,是俚语,翻译过来就是“湖中之地”的意思。闫之荣起初在聊天软件上看着这个含义便觉得很符合lachlan居住的环境,在心里感叹一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假。
“这有什么关系,yan。”lachlan不以为意,他还指了指车后镜冲上来的另一辆车,从闫之荣耳边呼啸而过一阵微风,“敞开享受吧!”
lachlan的英语有些别嘴,不像说俚语时的快速,lachlan说英语就好像高中生,慢慢吞吞地在嘴里细嚼慢咽,像是在思考说出的话如何让人听懂,特别是外乡人。
机场到主岛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闫之荣经过lachlan的劝说,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窗外的美景。
retland,是闫之荣给自己放松大脑,重新整理思绪的选择,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打开地图选择一个旅游景点的时候,把目光指向了地图上那个不起眼的群岛,他想或许是在某一时刻,什么东西给他灌输了对这里的潜在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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