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金蚕蛊

金毛男大学生拥着漂亮的青年，将下巴搭在潜蝘蜓脖颈热乎乎地吹气，大约ntr自己了几秒钟。

潜蝘蜓扯了下嘴角，耳尖发红，在摩罗斯说出虎狼之词前，一把将“大金毛”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人类真有趣……”

而被老婆扒下来后，男大学生显得意犹未尽。

他突然咂了咂嘴，纯真的蓝眼睛里满是出潜蝘蜓的影子：“我现在使用的脑子一心想着谈恋爱，当我看见您时，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想要变成玫瑰花向您告白，却又担心您喜欢白色猫头鹰，不喜欢大学橄榄球队队长。”

潜蝘蜓蹙了下眉：“胡闹，你不是一只猫头鹰，也不是大□□动员……”

“那么，这是您喜欢我的意思，还是不喜欢我的意思？”摩罗斯精通打蛇随棍上，跟着就真诚问道。

“……”

潜蝘蜓神情随之微愣了下，他做事从未有过犹豫，但对上“男大学生”的可怜眼睛，不知为何有点心软。

反正潜蝘蜓这辈子从未设想过他的龙生会喜欢谁，可当看见摩罗斯的样子，无论是鸟还是一堆触手，他仔细想想觉得木已成舟，应该可以凑合着过。

至于潜蝘蜓回过神时，只要感应到丹田中运转的龙丹，他就有一种被邪神污染后的荒谬感。仿佛摩罗斯什么事也没做，可青年的确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腹部缓缓流动。

这种诡异感恐怕几个月才能消除，毕竟他被劫色了。

见到小青龙来不及整理思路，金毛男大学生继续喜滋滋地将下巴搭在了潜蝘蜓的肩头。书柜外的玻璃窗上反射了两人的影子，细小的触手终于攀爬上了碧色龙尾，在昏暗阴冷的办公室内，连带着玻璃上潜蝘蜓的倒影也沾染上了些幸福的诡异色彩，看着比较违背科学常理。

玻璃上的影子相互交叠，在黑雾中明灭，就像在深海中随波荡漾。

——为什么一个人类家庭会存在摩罗斯这种非人生物，这是潜蝘蜓后知后觉迷惑的问题了。

“嘘……”摩罗斯同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

话说人可以邪门，但不可以不出生。

摩罗斯的生母是玛莎·韦恩，生父是托马斯·韦恩。

摩罗斯先生出生时正值满月，韦恩庄园外的夜枭们发出阵阵啸声，拍打着翅膀围绕庄园屋顶飞行。天际出现了银白色恍若被水银倒灌的刺目月亮，一股奇特的血色雾气笼罩了大地。

庄园也好像分为了两半，一边星河灿烂，一边空洞虚无。

银色月光将庄园划分出一道缥缈的分界线，白色的薄纱漫步在产房的窗棂上，专业的助产医生和护士们恍惚望向天空，他们的脸上逐渐呈现出一种诡秘、透明的失色。

而新出生的婴儿不会哭，只会笑，那笑声混在窗外猫头鹰们凄厉的叫声中，显得相当骇人。

于是，老韦恩先生不得不愉快地和老朋友阿弗相互拥抱，老韦恩一边感慨他成了父亲，一边激动说：“这简直是太棒了，有这么多猫头鹰飞出来，里面一定有一只负责给我儿子送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后来摩罗斯长到八岁，他和六岁的弟弟布鲁斯一人一边，靠着妈妈听故事时。在玛莎笑着回忆起两个儿子出生的过程后，相比于早熟弟弟布鲁斯的不自在，摩罗斯专门从沙发上跳下来，给医院办公的爸爸打了一通电话，重复了一遍妈妈的故事，并遗憾戳破了爸爸希望儿子做巫师大战没鼻子“you

know

who”的愿望。

因为摩罗斯认真解释了他搞不定版权问题。

托马斯爸爸：“……”迪o尼律师团冲进他们庄园勒索了？

……

以此可以得出，摩罗斯从小都非常有责任心，只是这种责任心无法维持到长大——

摩罗斯二十岁时，做哥谭义警的父母整夜未归，突然失踪。

而当父母失踪后，摩罗斯毅然、决然、断然的抛弃了刚成年的弟弟布鲁斯和阿弗，选择了跳窗跑路。

他离家出走的那天下着暴雨，阿弗撞开摩罗斯反锁的房间，发现里面的小主人早没影了，窗外花园泥地中还留着一串湿漉漉的鞋印。

而留下的两个家人检查了摩罗斯空荡荡的卧室，只发现床头柜前放着翻开的《巨人传》，摩罗斯将床头灯开着，空调也开着，甚至电脑邮件都没有来得及退出，就好像他几分钟后就会端着咖啡杯，带着吓唬人的鬼面具回来开玩笑一样。

只是，就算一年后韦恩夫妇重新回到哥谭。几年后，在外流浪的摩罗斯也回到了哥谭，但摩罗斯依旧很少回家——那本卧室中的《巨人传》已经在床头柜前摆了足有十几年了，没人愿意收起它，使得这本法语大部头老书饱经沧桑，一碰就要散架。

乃至于数十年后，蝙蝠侠同哥特建筑物上的石像怪一起守望黎明时，看见远方归巢的猫头鹰飞过天际线，突兀回想起他对怨种老哥摩罗斯的印象，也只剩下一副疯子面孔的成年人——那人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教坏罗宾们午夜飙车、喝酒碰杯，拥有整不完的狠活，不肯让人看出他学识渊博……

——摩罗斯究竟在搞什么鬼？

蝙蝠侠想了几十年，都不能完全确定，只知道这些年下来摩罗斯的演技越发精湛了。

反正蝙蝠侠的演技也可以获得奥斯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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