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迷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训练室的光形成了一条明暗线，从门口缓缓移动到窗边，最后消失不见。
苏西故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从下往上看，浓密的睫毛使得上目线格外明显，黑色的瞳孔藏在睫毛下，眼神直率又坦诚。
令人不自觉陷进去，心软成一片。
裴叙是这么想的，这个时候的苏西故要是让他去摘月亮，他大概也会先思考摘月亮的可能性。
苏西故的位置靠窗，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苏西故身后是一圈光。
视线扫过精致的五官，平时看着还带有少年气的脸，此刻却露出了凌厉的美。
“是吗？”裴叙低头摸了下鼻尖，笑着问：“那我以后注意点？”
苏西故：“。”
翻了个白眼，转回来继续看着屏幕。
“态度这么恶劣，下回喝醉了，把你直接丢路边好了。”裴叙抬手扇了一下他后脑，“银刃ad的问题，帮你处理好了。”
苏西故疑惑地看他，眼里写着“怎么解决”四个字。
裴叙发现有人习惯用上目线去表达情绪有一定道理，他发现这个样子的苏西故显得特别乖。
忍不住想逗他。
“想知道？”
闻言苏西故撇嘴，立即收回视线，“不想。”
“自家的替补你都很少对练，哪有功夫陪别家的ad训练。”裴叙单手撑在他桌上，俯身看他屏幕，“刚才心不在焉，是不是连郑哥交代的事都没听进去？”
苏西故才打完两把排位，不准备继续，得让眼睛和手都休息一下。
一边听裴叙说话一边看向那杯牛奶，也不客气拿起来，抵在唇边，感觉到是温热的，才张嘴问：“什么事？”
裴叙偏过头，眼里有无奈，“明天早上理论培训，下午训练赛，后天有联盟和俱乐部一起安排的基地探班，直播形式，从早到晚。”
“哦。”苏西故捧着杯子认真听完，点点头，“这下知道了。”
怎么会，这么乖。
和比赛里的人间兵器完全不同，被一层柔软包裹住棱角，想让人——
忍不住揉一把他头发，看他小猫一样生气地瞪人。
“今晚早点休息——”
光线昏暗的训练室，两人距离不超过二十公分，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
裴叙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脑海里只剩下苏西故这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
“啪嗒”。
顶上的灯倏然亮起，把训练室每个角落都照亮。
“你们怎么不开灯，黑魆魆的看屏幕可伤眼——”孙少少站在门口，后面两个人被他挡着，差点全摔地上。
“你怎么突然刹车，差点出车祸，吓死个人。”
“怎么了？他们不在吗？”
赵文诚跟付云一句接一句，说的同时还借着比孙少少高不少的身高往里看。
门口三个人愣住，不可置信地盯着捂着鼻子的裴叙和端着牛奶一脸无辜的苏西故。
三人异口同声问：“你们打架了？”
苏西故摇头，然后指了一下裴叙。
“他自己撞到柜子上了。”
怎么可能？！
看他们不信，苏西故又强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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