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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拿着一支小手电，在超市里随意地闲逛着。
柳书瑶陪在他身边，行走时几乎不会发出丝毫声响，像是一只暗夜里潜行的猫。
王铮注意到，她并没有刻意蹑手蹑脚，行走的步伐很自然，可就是没有声音。甚至连身周的气流，似乎都不会被扰动。
“好像并不是单纯的敏捷强化。”王铮暗自琢磨：“似乎，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气流？”
正琢磨时，柳书瑶忽然开口：“王铮，你和那位‘春丽’，为什么都这么强？我也是灾难之后觉醒的能力，为什么远远比不上你们？”
“这个问题嘛……”王铮食指摩挲着下巴，一脸地深沉：“你听说过……国术吗？”
好吧，他又一次祭出了这个强大的借口。
“国术？”
柳书瑶沉静美眸中，闪过一抹困惑：“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可是……你们那种程度的拳脚破坏力，完全就是小说里面，玄幻级别的国术吧？现实武术，不可能这么强吧？”
王铮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得没错，现实中的武术，确实不可能拥有我们这种程度的破坏力。但是，这不是灵气复苏了吗——嗯，我把催生植物疯长、动物变异，令普通人觉醒超能力的神秘能量，称作‘灵气’。
“在灵气复苏之后，我们所修炼的，原本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国术，就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原本国术理论中，只是幻想的一些境界，比如丹劲、罡劲、见神不坏，也能修炼成功了。”
“原来如此。”柳书瑶若有所思：“照这么说，原本一些看起来好像臆想的功夫，现在都有可能练成喽？”
“呃……”王铮愕然道：“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功法，想要修炼吧？”
柳书瑶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王铮心说这可不成，我不过随口忽悠，你要是真信了，真去练什么功夫，练出毛病来怎么办？那岂不是被我坑了？
当下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柳书瑶，修炼这件事，是非常严肃的。你看就算是普通的体育运动员，也要讲究一个科学训练，乱练一气，只会把自己练出暗伤，缩短自己的运动生涯。
“体育训练尚且如此讲究，功法，尤其是带点玄幻色彩的功法，就得更加慎重了。没有师长教导，贸然修炼涉及到灵气的特殊功法，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练没了。”
柳书瑶摇摇头，道：“现在这世界，越来越光怪陆离。想要生存下去，也越来越艰难。就好像今天，遇上食人魔以后，要不是你们救援及时，我已经死了。连当下的生存，都如此勉强，又何必去考虑以后？
“我从没有想过，能一直活到寿终正寝。我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死，至少可以由我自己来决定。哪怕是练功出了岔子，把自己给练死，也总比被莫明其妙的怪物吃掉强。再说了，我也未必一定会练死……”
说着，她唇角微微翘起，浮出一抹好看的笑：“我父亲是个弓猎爱好者，我从小就跟他学射箭。十岁那年，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套奇怪的功夫，说是古时候，神射手们用来锻炼的，对于弓箭造诣，有着不可思议的好处。
“得到那套功夫后，他不但每天自己练，还带着我一块儿练。那套功夫，说难也难，说简单倒也简单，就是九个固定的姿势，修炼时，从一到九，依次摆出九个姿势，每个姿势坚持一刻钟，同时辅以特殊的呼吸法。
“我从十岁开始，跟着父亲练这套功夫，不可思议的好处没有体会到，倒是把个子越练越高，还一直不长胸……所以高中以后，我就没练过啦！
“不过现在想想，或许我能长一米八这么高，就是这套功夫带给我的好处？毕竟我父母身高都很普通。母亲身高甚至还不满一米五。祖父那一辈的，也都没有高个子。”
说到这里，她微笑着看着王铮：“谢谢你提醒我修炼的危险。不过，这套功夫，是我从小练熟了的，现在不过是重新拣起来。也许，真能练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能力呢？”
王铮干笑两声：“那什么，既然你自己有把握，试一试倒也无妨。不过……千万得小心，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别练了。”
“我会的。”柳书瑶点点头，又浅笑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吗？我平时可从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早看出来你话不多。”王铮道：“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
柳书瑶直视王铮，深邃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神彩：“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极度野蛮地把人撞成肉饼时，你谈笑之间一刀扎进别人心窝时，你说笑着突然随手一枪把人脑壳掀飞时……真的很有魅力？”
“你这个说法，还真新鲜。”王铮嘴角抽搐一下，干笑：“我只听人说过，我很讨小孩子喜欢。”
说话时，他心中呐喊：这就是精神异常者的奇怪审美吗？本座身上真正的闪光点，是帅气啊帅气！本座的“平平无奇”，你怎么就get不到！偏偏关注些奇怪的方向……
这时，柳书瑶轻笑着说道：“王铮。我有件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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