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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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如此热情，若是拒绝，岂不是太浪费了人家一片好心？而且……不跟着去，又怎么能推断出，她到底是报着什么样的心思想法？因而离砚依旧笑着道：“麻烦老人家了。”

那老妇人就带两人在镇子走过，穿过几条巷子，有的看起来还显出几分偏僻。虽然他们并没有发问，老妇人还是很体贴的解释道：“往这边会更近一些。往大路虽然也可以去，但是却要多绕许多冤枉路的。这条路也只有我们本地人才知晓，我见你们面善，才提点你们，旁人我是不说的。”

她笑着道。

穿过几条小巷，眼前就有出现了一条小路，曲曲折折的往远方延伸而去，而尽头有个山坡，远远看着，只能看见山坡上一片血色。老妇人道：“往这小路直走，到了山脚，再往上爬就是了。山坡上全是开得正好的杜鹃花。”

她道：“十里杜鹃映红妆啊……往年……”她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了话头，道：“你们若是想去，现在就可去瞧瞧。老婆子还有些事，得先回去了。”

她的腿脚还算灵便，同两人打了招呼，便沿着原路返回，很快便消失在拐角的巷道里。

见老妇人离开，原东园紧紧皱起了眉头道：“有些不对劲。”

这一丝不对劲虽然微弱，但是确实能被捕捉到。他把头转向离砚，见着离砚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笑了起来：“只怕贤弟比我还先察觉出来。”

先前离砚阻止他说话，出言相问，同那老妇人一来一往的，显然是心里面有些底了。他并不知道离砚在试探什么，但是却知道他定不是一无所获，也绝不是像他这样的毫无头绪。

离砚点了点头：“有所察觉。”

他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突然问道：“你感觉到了吗？”

原东园惊讶道：“什么？”

离砚道：“她在刻意避开什么。包括带路的时候，也在让我们避开一些地方。”

他本以为，对方把他们往偏僻的地方带，是要露出獠牙了，但是没有。老妇人还是老妇人，她也并没有表现出她有什么险恶用心，而她带的路确实也通到了目的地。

原东园回忆起来，也有些恍然大悟：“你若不提醒，我竟没有注意到，她好像在有的时候，会刻意说些话，吸引我们注意力。”

“是极。”

说完这句，离砚低头敛眉沉思：“十里杜鹃映红妆……往年……”他寻思着，突然出言道，像是在问原东园，又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往年十里杜鹃映红妆，那么……今年呢？”

脑海中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然而却无法连接起来。离砚把线索一条条梳理出来。

小镇中人警惕排斥的目光，不让外人留宿的规矩，看似繁华实则缺了生气与热闹的集市，没有十里杜鹃映红妆的今年……还有，老妇人刻意带偏的路线……到底是什么？

脑中的线索隐隐似乎串联了起来，离砚突然道：“我们现在去看看那老妇人如今在做些什么！”

沿着之前老妇人带的路又回去，两人隐于暗处，却见那老妇人依旧回到了他们之前看见她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并不走远，也并不离开。

“她……在做什么吗？”

原东园忍不住问道。正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离砚这样的态度，才让人觉得好奇。

离砚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原东园也就忍下了好奇心，同离砚一同观察那老妇人。

两人站了好半会儿，并没有人经过，老妇人半坐在那，仿佛快要睡着了一般。竟像是只是单纯的打个盹。是他猜错了什么？

离砚皱起了眉头，又看了一眼那老妇人道：“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原东园点点头，这方面他比不得离砚敏锐，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又沿着之前的路慢慢走回，离砚着重看了一眼先前老妇人刻意带开他们注意力的地方，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是有一两户人家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可也是紧闭着门的。

看完之后，离砚便转身往回走，一边对原东园道：“小镇里面出了什么事。他们试图向外人隐瞒。”

离砚这么一说，原东园想了想那些线索，也点了点头：“所以他们不允许外人留宿，生怕别人发现什么。”

说罢，他有些疑惑：“为什么是小镇里出了事，而不是其他可能？”

比如说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