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抬手风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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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什么束手就擒活得一命，当然是离砚随口瞎扯的。这里的两百来人，能够留在此地驻扎，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人命，便是全然剿灭，一个不留，也不过是他们罪有应得。

离砚话一落，两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地上，白云生当即以长歌绝技“疏影横斜”召唤出几个同色人影，一时间，竟辨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他。

“史天王！他是史天王！”

一时间人影更乱，众人惊动。本以为是编造的故事，但是对方突然仿佛神祗一样出现在你面前，身外化身召出好几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谁能受得了？

离砚就干脆利落得多，一路走过，只是轻轻一挥袖扬笔，便是一片人倒下。

“他是闭着眼睛的！”

有人慌乱之中得见这一幕，神情更是惊惶。

“大家镇定下来，不过是装神弄鬼的……”他话未毕，只见白云生突然悬于半空，坐而抚琴。这神异一幕，惹得众人抬眼相看。正在这时，琴声响起，曲调悠扬流畅，似有时隐时现的雁鸣，仿见雁群在空际盘旋顾盼的情景。

听得琴曲之后，方才试图使众海盗平静下来的那人，突然发疯一样冲向一个持刀的海盗，措手不及之下，竟是活生生把自己捅死了。

长歌绝技：青霄飞羽！平沙落雁！

“是天谴！……上天派人来惩罚我们了！……”不知人群中，谁高喊了一声，人群纷乱，四处乱跑，践踏无数。

这众多人要跑，两个人要拦，当然是拦不住的，便是一路杀过去，也嫌太慢了些。

琴声再次悠扬响起：“迴梦逐光！”

与此同时，离砚抬笔……

“收！”

“爆！”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再去看时，音域里的人已经全然的了无生息了。

两人相视一笑，离砚出口道：“跑了几个。”

“继续？”

白云生一手抱琴，一边道。

“走！”

这里不过是几十人，要全部端了这贼巢，当然得更往里间去。两人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便是见着头领了，气势也没有消减下去半分。哪怕，他们只有两个人。

那首领似乎想聊上几句，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这个闲心。

白云生冷淡了神色道：“无需谈判，本就是为灭你们而来。”

“小子莫太猖狂！”

猖狂不猖狂已经不知道了，也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目光交汇之中，已经有了决定。白云生当机立断，影放三对，抽出琴中之剑，飞跃到那首领面前，竟是一剑斩下了对方头颅！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令人措手不及。有着首领在本安定下来的人群，隐隐又生躁乱，白云生并未得意，而是反手，又执剑往二把手那里去，岂料那人早有防备，堪堪躲过，一避再避，白云生紧追其上，连出三剑，亡！

而离砚守在白云生本体之前，神态悠闲仿佛泼墨画，挥笔之间，不远处已经倒下一片尸体。

等到天色渐晚，霞光满天之际，整个海盗营寨里，已经全然的空了。

已经解决了其余残余势力的史天王已经带人来了，而豹姬也随后赶到，带着她的一众娘子军。

他们进去收拾残局去了，之前大杀特杀的两个人，却站在了外面，没有再进去。

白云生同离砚并肩站着，两人同样望着远处的红霞，神色辽远。白云生突然笑了，道：“不错啊。”

离砚静静道：“你也不错。”

他神情似有回忆：“我很久没有这么杀过人了。”

自从乔十七出事后，他更多是动脑，而不动手，后来战乱起来，他倒是救了不少人，动手的次数寥寥可数。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后来他也死了。

“痛快吗？”

白云生大笑起来：“我觉得很痛快，我早就想对他们动手了。”

他的眼中冒着凛然的冷光，他道：“那群倭寇，迟早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自然。”

离砚道：“西汉名将陈汤曾言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他笑了笑，笑意也有点冷：“而今，犯我国民者，自也当诛无赦！何时定下时间，知会我一声。”

“你要走吗？”

白云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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